天涯观察第226期：另类的殖民 安利改变中国

Martin

　　“瘤”扩散
　　据说7月份起，安利所有产品都涨价大概10%，那我必须写在7月之前！
　　安利原本不传奇，由两个美国人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小搞搞，创立起来的，据安利美国官网介绍，是一家生产日用消费品的多层次直销公司。
　　它的传奇应该在中国，1992年借邓小平南巡讲话之春风，在中国成立并开始投资建厂，1995年4月10日正式开业，从此生根发芽并迅速膨胀，到2010年更是创下220亿的年度总业绩。
　　如此骄人的业绩，是中国人民的骄傲呢？是美国人民的骄傲呢？还是中美传统友邦皆大欢喜呢？心酸，牙麻，无语……
　　
　　硕鼠来了：谁引来，又谁养肥？
　　一、安利：经济稗草，另一种鸦片
　　安利自从进入中国以来，根本没消停过，开始，利用有关部门对“直销”认识刚起步阶段，利用刚尝到改革开放甜头的中国人民一夜暴富的心理，大搞病毒式的传销活动。一时间，搅得中华大地“鼠”烟四起，“老鼠会”甚嚣尘上，到处都是一脸B样，“富有激情”的传销者，泱泱中华顿然成为他们的乐园，纷纷上演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间悲喜剧，金字塔尖上的极少数钻石、皇冠们一夜间成了腰缠万贯的硕鼠，而金字塔下的广大垫背们也顷刻间成了一贫如洗的贫民，深受其害，甚至有人为此付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有人为此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投河上吊者有之，跳楼卧轨者有之，妻离子散有之，家破人亡有之……
　　而这个时期，由传销而引起的刑事案件也层出不穷，甚至把整个改革开放的大好经济形势，搅得乌烟瘴气，严重地破坏了相对祥和、稳定的社会秩序。以安利为代表的传销，成了改革开放和具有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蓬勃发展大潮中一匹外来的害群之马。
　　按理而言，政府不能坐视不顾，应痛下决心，斩草除根，拔掉安利这棵经济稗草才是，从而整顿市场经济。1998年4月18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全面禁止传销经营活动的通知》，“自本通知发布之日起，应一律立即停止传销经营活动”，《传销管理办法》同时失效。甚嚣尘上的传销活动才得到一定的遏制，烦乱狂躁的社会也顿时变得清静了许多。然而，好景不长，“禁传令”下达刚刚两个月，国家某些部门似乎比这些“老鼠会”更坐不住，不知政府要下怎样的棋，出于何种考虑，竟然出台了《关于外商投资传销企业转变销售方式有关问题的通知》，允许安利、雅芳等10家外商投资传销企业转型经营，以国家的名义给它们以经营特权，或者叫做超国民待遇，使他们得以在中国境内继续从事传销或变相传销活动。
　　悲摧啊，绝对悲摧，如此一打一护，试问打谁护谁？先是全面禁止传销经营活动，禁掉内资企业经营，而后又补充通知允许外商特许经营，此举岂不是让外资企业合法化，而内资企业一律非法化吗？正是如此悲摧的欺内媚外的经济政策，为安利们发展壮大保驾护航，使得他们得到比其母国更好的发展空间。这也难怪，安利来到中国不足10年，即2004年中国就成为它全球最大的市场，而且这几年上升的趋势也未减缓过，今年又在发布产品涨价的信息！
　　二、安利：改头换面，梳妆后的魔鬼
　　安利发展壮大，天时地利人和，是必然的结果！当然，最要感谢的是全心全意为外资企业服务的政府及政府为外资量身定制的优惠政策，另外与安利自身努力离不开，即积极本土化有关，而这种本土化，就像老鼠打洞，无疑也促成了社会的腐败和风气的堕落，致使社会道德更是千疮百孔：
　　首先，重点公关政府有关部门，简而言之，就是“攀权”。比如他们慷慨解囊，出资赞助政府官员去美国留学、考察，以保持与官方某些重要人物的良好关系，再比如他们高调攀识中国政府高层。据说安利有张王牌，在反驳“我不是传销”，每每会拿出来秀一秀，你看，连江主席都接见我们的最高领导，请问江主席会把传销头子领到家里接见吗？问得某些部门哑口无言。笑话，江主席还接见过小泉纯一郎，难道江主席支持小泉同学参拜靖国神社不成？这种反问不是一般的脑残，竟然能够问得某些部门哑口无言，说明更脑残的人大有人在。
　　其次，热衷公关各类荣誉称号，简而言之，就是“邀名”。比如参加官方和半官方组织的各类“争先创优”活动，身为中国人都知道此类评比无非就是看赞助额大小来确定名次，但这些金光闪闪的杯杯牌牌、徽徽章章的，对于只要是中国地盘上的企业恰恰又少不了。安利深得其髓，一直在这方面努力，效果也不错，民政部送来的“中华慈善奖”、中华慈善总会送来的“公益楷模”、国土资源部送来“保护地球资源模范企业”、商务部送来“最佳企业公民”称号……
　　最后，巧妙塑造企业公众印象，简而言之，就是“标榜”。比如通过小恩小惠，出资公益活动，在媒体上频频曝光，表现得像一个热衷于慈善事业的社会活动家。他们花钱请一些人到珠峰脚下检几个塑料袋就成了关心环保的大使；他们投资买一个标志使用权就成了中国奥运军团的合作伙伴……
　　在有钱能使磨推鬼的中国，安利就是通过这些手段，精心打扮，将自己的撒旦之身，包装成了一个拯救人类的上帝、普济众生的菩萨、能够决定人类一切的安拉。
　　安利，不是一般的老鼠会？
　　一、安利，一般的“老鼠会”
　　安利一来到中国时，就专门做欺世盗名的缺德事。那时，安利正式进入中国，1995年，刚好许多工人面临下岗。于是，这个充满“共产主义”精神的国际主义战士——安利——高举仁义之旗，抛出社会责任之说，竟恬不知耻地说他们的到来是为下岗工人及其他人员提供就业和致富的机会，声称通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体验式”销售原则让这些销售者首先消费。
　　必须说明的是，要消费安利产品那是价格不菲的，用完所有安利产品起码一万多元！而这些“销售者”是哪些人呢？大量失业者与迷茫的中国人，即下岗和待岗者为主，因此这种消费其实就是一种“割肉”式消费。试问能忍割自己肉者，何不忍割别人肉？经过安利公司洗脑式的说教，这些人如同吸食了精神鸦片，眼前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安利所谓的“好产品”去“施于人”，从而实现这样的目标：不仅补回了肉，而且撕到一口别人身上的肉。然而，这并非易事，谁会随随便便让你忽悠几句，便心甘情愿地掏自己钱包，何况又不是买小菜，而是昂贵的产品？
　　这些新的“销售者”们绞尽脑汁，但每每碰壁，转而纷纷利用起中国传统的亲情、友情让其交际圈的人“分享”安利事业与安利产品。也不知哪个作贱鬼，竟恬不知耻将这拖亲属、朋友下水的做法，用了“分享”一词来表述，简直无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大家都会扪心自问，知道自己干的是缺德的事，然而安利公司又施以利诱，告诉这些人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成为收入颇丰的高级营业主任、钻石级、皇冠级……从而，过上有品质富人生活。少数人也许真的可能成为幸运者，但他们的成功是建立在千千万万个上当受骗者的基础上的。况且，大多数人的“辛勤劳动”只是养活了“金字塔”顶端的一小撮人，并没有给广大消费者带来益处，反而使自己陷入了无限贪求金钱的牢笼之中，无法自拔。真可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试问这不是经济邪教，是什么？不是传销世界里的“老鼠会”，是什么？
　　二、安利，不一般的“老鼠会”
　　然而，安利从来没有说自己是“老鼠会”，谁要是说他们是“老鼠会”，他们就群而攻之，甚至诉诸法律。是的，十多年来，事实证明，安利的确不是“老鼠会”，因为它不是一般的“老鼠会”，而是一个极度狡猾，极度凶残的超级“洋鼠会”！
　　安利曾无比正义地辩护称，直销和传销是不同的概念，直销的目标是客户，而传销的目标是下线，而安利就是给客户提供优秀的产品和服务，因此是有社会良心的直销企业。还真以为中国人从来都是颟顸顽愚的，统统成为“倾举国之力，与洋人结欢”的慈禧的私生子们！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安利就是以传销起家的公司，从一开始就徘徊在直销与传销之间，它的发展就需要客户，扩大自己的消费市场，而要占领市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发展下线，即以“病毒传染”的方式发展客户市场。因为做市场的都知道，最忠诚的客户市场，就是下线式客户，因为下线就有触角。这种营销模式到底是直销呢还是传销？是难以界定，就像一个肉铺挂羊头卖狗肉，看挂的羊头，应是羊肉店；而看卖的狗肉，应是狗肉店。到最后，卖的到底是狗肉羊肉，谁都弄不清了。其实，健全的法治型市场经济，立法就是杜绝这种越界行为，从而规范市场。然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其特色就是默许存在这种越界。
　　安利高层研究透了中国的国情，已经充分适应中国的“特色”，于是一如既往地继续羊肉狗肉都在卖，而且卖得有声有色！这样发展下来的安利，一定是脸皮越来越厚，最后当然厚成铜墙铁壁，早已把无耻当道德，处处标榜自己高尚、高贵，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说成在为别人、在为国家做好事，让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更有质量、身体更加健康，同时为自己和家人做好事，赚到钱养好家，貌似来普渡众生。如此一来，安利人岂不是纷纷变成了觉悟比党员还要党员的社会团体？莫非这个经济组织与我们社会的某个团体，历史使命是一致的，纷纷来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为了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安利人自然会说公司的产品是天下第一，贵是贵得非常靠谱的，绝对是同类产品不能比，孩子吃了聪明，老人吃了长寿，有病治病，没病保健，人人活过99……瞧，看到了没，姚明在篮球赛上跳跃，瞧，刘翔在空中飞翔，他们都是我们的形象代言人。
　　三、安利，“扭摧”的“老鼠会”
　　说到姚明和刘翔，我们知道他们做的广告是安利纽崔莱。在中国最挣钱的安利产品，就是纽崔莱，姚明和刘翔是该拿拿他们的广告费。但戏剧性的是，姚明并不因为代言了纽崔莱，永远地跳跃，而是脚“扭摧”了，一段时间投不成“篮”；而刘翔也并没有永远地飞翔，同样脚“扭摧”了，一段时间跨不成“栏”，而且从来没有恢复到做安利广告之前的最佳状态。如此说，纽崔莱，岂不是一言成谶？
　　其实，安利产品并不是什么神丹妙药，当然，代言广告的姚明、刘翔也不会把他们当作饭来吃。而“老鼠会”手中产品，早已不是产品本身，而附加这个产品东西，而正是这些附加的东西，让众鼠们为之若狂！
　　安利改变中国
　　一、安利，为何能被接受？
　　我们知道，安利在其母国和其它地区、国家，都不像中国这样以传销式进行销售的，为什么到了中国，安利就中国特色了？是不是中国太神奇了？佛教到中国，中国化了，变成国粹；某种主义到中国，中国化了，变成特色……最后，这些外商投资的传销企业一经中国化，倒成为中国的主流，广受中国人喜欢。更重要的是，凡是中国化了，就会改变中国，安利也是如此！
　　中国人为何能够接受安利？这要从民族性切入。我们历朝历代每一个当权者都在不遗余力地对民众实行奴化教育，他们希望把民众训练成听话的奴隶，因为在他们看来，奴隶是最好统治的。正基于此的认识，他们篡改历史向民众灌输一套有利于自己统治的思想，将百姓改造成奴仆，将官吏改造成奴才，这种做法从秦始皇就开始了，绵延了二千多年，受到历代统治阶级追捧，所以说中国人已经被严重地奴化了，血液里都有奴性。可悲的是，我们不知道自己的历史，认为自己生下来就是做奴隶的，而且认为这才是人类正常的生活，所以，中国人挂在口边的常话就是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试图去改变这个社会，让这个社会更美好，比如让一些罪恶的制度退出历史舞台，让一些无良的潜规则告别人间，而是尽量委屈自己，做“曲身运动”去适应这种丑恶。
　　国际主义战士——安利恰恰看穿了我们民族的这种奴性，去看看他们对销售者洗脑式的教育，就知道洗脑式的唆使与灌肠式的说教其实如出一辙。而安利讲究的多层直销、层层扒皮的模式，刚好又迎合了我们民族唯利是图、不劳而获、谋财害命的民族劣根性。
　　我们就是这样无条件地接受了安利，甚至为安利的产品鞍前马后，不遗余力地推销、使用，世上哪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奴隶，而且是国际主义的奴隶！而安利呢，根本不是什么国际主义战士，前来全心全意改善我们的精神面貌，改良我们民族性。相反，它们倒会送来新的精神鸦片，让我们更堕落，最好永远成为它们的老鼠会成员，源源不断为它们母国输送金钱！
　　二、安利，有更多的安利在改变中国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从来没有什么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想想，外资汽车企业来中国与某些国企合资，合了多少年，这些中外合资汽企如一汽大众、上海大众等，到底生出多少个属于中国的民族品牌？答案苍白而失血。相反，这些共和国长子们纷纷作了二鬼子，帮助洋人挤占中国市场，不信你到北京或上海街头一站，看看驶过你眼前的轿车：帕萨特、别克、奥迪、宝马、标致……到底驶过多少辆轿车才会看到国产汽车，比如吉利、奇瑞、比亚迪？100辆轿车里又有几辆国产品牌汽车？如果觉得这样的调查很繁琐，那直接跑进政府机关大院的停车场或车库去一瞄一瞅，顿时很多答案，已是心明如镜。中外合资企业尚且如此，这些外资独资的企业，你能够指望他们干什么？
　　醒醒吧，别做春秋大梦了，是不是安利产品吃多了，血液里爆满了奴性？其实，中国早就沦为“自我殖民”国家了！不信，请做以下测试：从早上起来用的牙刷牙膏、洗面奶护肤霜一直到晚上过过性生活用的套套，从呱呱坠地用的婴童奶粉，至垂垂老矣用的护理产品，你列个表格去自己调查一下，到底有多少是民族自有品牌？睁眼看现状，残酷；横眉观结果，悲摧！就凭这一点，祖国我为你哭泣，九年制义务教育对70后、80后、90后花了多少心血，告诫他们要防止和平演变，我们这些人怎么就不知不觉、自然而然地成为毫无民族气节的王八犊子了呢？现在都在议论“富二代”、“官二代”，其实我们更多的是 “殖二代”，那是全民族的！
　　三、比起和平演变，更要警惕“自我殖民”
　　曾几何时，欧美列强为了侵占中国广阔的市场，坚船利炮，不惜万里前来殖民，却最终刹羽而归。如今，号称已经站起来的中国却满脸堆笑地，将他们请进来，心甘情愿做他们廉价的劳动力，并无比骄傲地消费起他们品牌的产品。而对民族品牌的产品，是如何对待的？中华牙膏早非中华了，双汇是美国高盛的，“民族的力量”南孚早已不民族了……是不是该好好反思我国的经济政策？九十年代乡镇企业发展经历一段辉煌后，当然也暴露出诸多问题，而正在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国家没有好好鼓励、引导也就罢了，让人感到极为悲摧的是，竟然转而大力鼓励外资企业进占中国市场，并给予种种优惠政策，让他们享受超国民待遇。这时乡镇企业不走入窘境、面临倒敝也难！安利就是一个很好的标本，禁止传销，而安利法外，安利有今天的辉煌，难道不是中国的经济政策好？
　　难道安利真的很好吗？国内外经济专家渐渐取得共识，认为它就是经济鸦片，根本不会给美国之外的销售国带来所谓的利润。中国近代的鸦片贩子或许能让许多人赚钱，带动烟管等等“产业”的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鸦片就为中国的经济作出了贡献。如出一辙，安利在中国的投资，向政府交纳的税收，销售人员的高额收入，统统都是来自于中国广大老百姓的血汗钱，而且只是一小部分。安利对于中国经济无疑是一颗“毒瘤”，没有任何正面作用。唯一的作用是助长了一部分人的贪婪欲望。
　　而这颗“毒瘤”现在已经扩散，助长了人民贪婪的欲望，开始侵蚀到中国各个经济领域：房地产炒房有安利式推销的影子，非法聚资有安利模式的影子……所以，安利真的改变了中国！
　　不是结尾的结尾
　　敞开大门的‘国际化’中国欢迎您
　　我下班回家，走入解放路，往左走江城路，那里有安利公司，往右走是建国路，那里有康宝莱公司，往左往右都有路，唯独中间无路。如今，我们能走的路，早已被某些经济稗草所占领，想避而不见，也难！
　　面对不惜用精神鸦片来疯狂侵食中国市场的安利们，面对那些中外联姻的却只生外国娃的一汽-大众们……我们何去何从？引进外资，进行中外合作，到底图什么？韩国的“现代”、日本的“丰田”们，难道都是内外合资产生出来的混血儿？韩国、日本人能够做到，中国人为何不能？
　　我们的骨气到哪里了？拿出裤裆里的勇气吧，该是好好勃起了，生几个国字号的国际名牌出来！可能又是笔者杞人忧天，现在都已经国际化了，中国早已是国际化的标准！
　　结束语
　　世界东西方两大国最具国际化了：西方的美国是国内人种最国际化了，东方的中国是国内产品最国际化了……一经对比，中国才是国际上最市场经济的经济主体，莫非，我们真的无敌于天下了！
　　出品：天涯观察编辑部 监制：金波 美工：盼盼 本期责编：周零壹 主笔：贾也 邮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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