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培：协同效应

Alex

　　香港著名的「才子」萧若元在一次电视访问节目中做嘉宾，不知怎地，话题转到读书。主持人问他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名着小说，他随口说：「狄更斯的《双城记》」，接着，他说自己甚至能将这本书的内容部分背诵出来，之后马上表演：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那是该书第一章开始时的一段文字。一听之下，主持人大为佩服。我不知道萧先生这样子念下去，凭记忆可以念多少。一般阅读小说的人，很少会将内容逐个字硬记下来，尤其是英文。以我来说，可能只有一本是背得出来的，但只限三句，此乃是《三国演义》的开首：「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几句话脍炙人口，我相信能背诵的人有很多，因为言之有理。试看中国历朝皇帝，最多数百年，无论当初怎么样兴旺，最终不免衰落，之后群雄割据，扰乱多年，又再有人出来一统天下。外国的埃及、希腊、罗马，俱往矣；较近期的大英联邦，现在主要退居三岛，辉煌不再：是否会「分久必合」？看来短期内未必能做到。欧洲的情况，貌合神离，单单是各国经济的巨大差距，已足以将勉强拉拢一起的连接力扯断，遑论其他方面种种的不同点。美国五十个州组成的联邦，其中大部分经历南北内战才能统一，得来非易，至今才二百多年，若与中国从前朝代的长度比较，还早着呢，难免有一天可能「合久必分」。从另一个角度看，何谓分？何谓合？披头四四人最初是合的，之后分道扬镳，并没有什么，各自精采；法兰仙纳杜拉、甸马田等四人本来各人独当一面，后来组成「鼠辈」（The Rat Pack），也无甚大作为。这里面有两个不同的概念，一是整体论（Holism），另一是协同效应（Synergy）。前者是指一些本来是一体的，不应分散了；后者则将不同的东西连在一起，能有更大效益，一加一等于三。

　　昨天介绍的绿茶素与洋葱素是一个绝妙配合，不但能改善湿疹引致的不适，甚至可以对付前列腺癌（J. Mol. Signal., Vol.5, pp.14-19）。另一个有协同效应的组合是「丁酸盐」（Butyrate）和「硫辛酸」（Alpha Lipoic Acid）。丁酸盐从苹果果胶（Nutrition, Vol.24, pp.366-374）可得；硫辛酸则来自酵母。丁酸盐和硫辛酸都能抑制「组织蛋白去乙醯酶」（Histone Deacetylase,HDAC）。根据美国国家健康局的研究，HDAC被抑制了之后，大脑能制造多一些「胶质细胞衍生神经荣养因子」（Glial Cell-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两者一起服用，会产生一个协同效应，能刺激大脑活动（Semin. Cancer Biol., Vol.17, pp.363-369），维持小脑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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