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医学界最轰动的濒死体验,已被翻译成5国语言
这是 Anita Moorjani 2006 年 8 月送交「濒死经验研究基金会」的濒死经验叙述原文。网站站主 Dr. Jeffrey Long 是肿瘤科医生,他收到Anita 的报告后数小时便与她联络,进一步询问了些后续问题后,便把她濒死经验的叙述原文登载到网站上。没多久, Anita 的故事便透过电邮广为流传。
经验叙述:
我罹患末期癌症(霍奇金氏淋巴癌)后,在家中接受护理。我要戴着氧气,由一位护士全职照料。2006 年 2 月 2 日早上,我陷入昏迷醒不过来,丈夫打电话给我的医生,他指示要尽快将我送院。一位资深肿瘤科医生看过我后,告知我丈夫我已处于弥留状态。我所有的器官已停止运作,极大可能活不过 36 个小时。尽管医生说他会尽力而为,但他也嘱我丈夫做好心理准备。我的器官已失去功能,身体开始水肿,皮肤亦呈现病变,因此他们判断我很可能过不了这一关。医护人员为我用点滴注射混合药物,并在我身上插满各样的管子,以供应营养、药物和氧气。
我想在这段期间,我的意识是处于游离状态。虽然陷入昏迷,却感知身边发生的一切。家人和医生们事后向我证实,整段时间我都在昏迷状态,但我却看得见和听得到丈夫跟医生们在离我 40 呎外的走廊对话。之后,我跟丈夫确认这一段对话,这让他感到十分震惊。
我真的「超越」到了另一次元的空间,在那里,我被爱的感觉完全包围。此外,我十分清晰知道为什么我会得癌病?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一世?在这伟大的生命计划之中,每一个家庭成员在我生命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大致上生命是如何运作?在那状态中,我的理解和感受到的清明实在是难以形容,所经验到的非文字所能描写–在那地方,我认识到的东西是超乎我们这三次元世界所能想像。我觉知到生命是何等美好,满载着爱的灵体们即使在我不察觉的时候,也还是在我的周围。
我感受到巨大的爱,这让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大,作为人类,我们生命中可以成就许多令人惊叹的事情。我现在的目标是要凭借这新的认知,让自己在人间活出天堂,并将这经验跟人分享。事实上,我是有选择的,我可以选择回来面对生命,抑或步向死亡。我被告知我的大限还未到,而我随时可作出选择;如果我选择死亡,我将不能体会此生仍留给我的很多礼物。起初,我不想回来的,因为我身体有着重病,我不想回到这器官已经停止运作、皮肤满是伤口的一副躯体,但几乎是同时,我意识到如果我选择生命,身体将会很快复原,不需要等几个月或几个星期,而是在数天内,我将看到这分别!
接着,我开始了解疾病在身体形成之前,能量其实已出现毛病。如果我选择回到生命,癌病便会从我的能量里离开,身体很快回复健康。我亦明白到药物治疗,只是把病痛从病人身上而不是从能量中解除,所以病会复发。我意识到假如我回到生命,我会是带着健康的能量回去。身体将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能量,并永远保持下去。我似乎亦觉知到这情况是放诸任何事都适宜,不光只是针对疾病﹣包括生理、心理上的状况等等。
我开始觉知生命中的一切都关乎我们身边的能量和我们创造的能量。没什么是真实的,我们根据“能量”状态,去创造我们的环境、状况等等。我领悟到我们做什么就得什么的那份透彻是非常强烈。一切都关乎我们的能量如何。
我仿佛知道,如果回来的话,我将会亲睹这第一手的「证明」。
我感觉好像在两个世界之间游离,这人间世和另外一个世界,然而,每一次移到那「另一端」,我仿佛越走越深,经验到更多的「场景」。在其中一个场景,我看见自己的生命是如何和其他人连在一起﹣就好像织锦那般,我看见自己如何影响身边每一个生命。在另一个场景,我看到哥哥在飞机上,他接到我弥留的消息,正赶来看我(事实上,当我清醒过来时,哥哥就在我身旁,他刚下飞机。)在那场景我瞥见哥哥和我,莫名的意会到那以乎是过去世,我看来比他年长,好像是他的妈妈(在这一世,他比我年长)。我看到的那一世,我对他异常爱护。当我突然察觉他正在飞机上赶来看我,我感到「不能这样对他﹣不何以让他来到看着我已死去」。之后我亦看到我丈夫今生的所旨如何跟我相连,我们早已决定一起来经验这次生命,如果我走了,他可能很快也会随我离去。
此外,我好像知道,之前所进行的各种器官功能检查(结果尚未出来),如果我选择生命,出来的结果就会显示我的器官是运作正常;选择死亡的话,结果就会显示我是因癌病引发器官衰竭而致死。我可以透过选择去改变检查结果!
我作出了选择,当我渐醒过来的时候(在一个很混乱的状态,因为当时不能确定身在帷幕的那一方),医生们满脸笑容冲进病房,告诉我的家人:「好消息﹣报告出来了,她的器官一切运作正常﹣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早前她的身体状况看来明明像器官已停止运作 ! 」
之后,我开始迅速复原。医生待我情况稳定后帮我做了一次淋巴结活组织检查,以确定癌细胞属何种类,但他们却无法找出一个大小足以怀疑有癌细胞的淋巴结来做检查(入院时,我的身体由头到下腹,都满布肿胀的淋巴结和大小如柠檬般的肿瘤)。他们又为我进行了一次骨髓活组织检查,以确定癌细胞的活动状况,调整化疗疗程,但却没发现任何。医生们十分困惑,只好推断是我对化疗突然产生反应。由于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于是要我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检查,而我就全部轻易过关,而每一次通过测试,就更加强我的力量!接受全身扫描时,由于找不到任何东西,医生甚至要放射治疗师为我重做一次 !!!
这次的经验,让我现在可以跟每个我认识的人分享, 生命每一日都可能出现奇迹。目睹过这一切之后,我领悟到任何事情都绝对有可能出现、我们到人世间来不是要受苦。生命原是奇妙,我们是深深的被爱包围。我对生命的看法有着极大转变, 我为这得到的再生机会深感喜悦,体会到「天堂在人间」。
这次经验是否难以用言语表达?
是的。体验到的要比用语言文字所能表达的更多。无论是讲出来或写出来都缩减和局限了这经验。我看到、意识到和感受到的,以及对生命体验的那份透彻,远超过我们所能想像,实在找不到任何语言文字可以描述这经验。
出现这次经验的那段期间, 是否有发生任何生死攸关的的事件?
我因癌病而面临死亡,医生说我只能存活36 小时,就在这时候我开始在这空间和另一个空间游离。
在这次经验当中什么时候,你的意识和觉知是处于最高层次?
大概是我可以选择是否回来的时候。
在这次经验中,你的意识和警觉达到最高层次,这和平日你的意识和警觉有何不同?
较平日有更多的意识和警觉。
如果在这次经验里面,你的意识和警觉层次跟平日的不同,请说明一下:
虽然我一直昏迷,但是我似乎在意识之中进进出出,所以我察觉到两「边」发生的事。我亦觉知到在病房外、超乎我听力范围的对话。
你看到的景象是否跟平日所见的不同(任何方面,例如清晰度、视野范围、颜色、光亮度、对物件的厚度、质感度/透明度等等)?
是的。我觉知到自己仍然在病房里﹣虽然他人看我是双眼闭着,没醒过来,但我仍能「看见」房间里每一个人,同时又经验着另一次元的空间,二者像是并存。
你的听觉是否跟平日有分别(任何方面,例如清晰度、分辨声音来源的能力、音质、响亮度等等)?
是的。我可以听到医生们跟家人在房外面的对话,这是超乎我的听力范围。
你有没有体会到意识跟你的身体分离?
不确定。
在这次经验当中,你有什么感受?
感受到巨大的爱,这是超越我在世间曾体会过的。我感受到自己深深的被爱着,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爱着。我不用做任何事去证明自己就得到这爱。
你有碰到或看见其他生命体吗?
有。我被很多生命体包围,包括我已过世的爸爸和挚友。我虽不认识其他生命体,但我知道他们都非常爱我、保护我。我亦觉知到,就算我以往没为意他们的存在,他们还总是一直在我的周围。
在这次经验当中,有没有观察到或听到一些关乎其他人或事的事情,而事后又得到证实?
有。我看见并听到丈夫跟医生们在我病房外的通道上对话。我看见哥哥在飞机上,正赶来看我。这两件事后来都得到证实,包括医生跟我丈夫的谈话,我可以逐字重复。
你有没有感到时间或空间的改变?
有。我感觉身处另一次元空间的时间要比真实的来得更长。我所看见和学习到的,如果是在这空间的话,将需要加倍多的时间。此外,关于那些我做过的医疗检查,虽然已经完成,但结果却是取决于我是否选择回来。这一改我对时间的概念!
你有没有感到获得了特别的知识、宇宙秩序和/或人生意义?
有。觉知到的那份清明很奇妙!我明白到自己为什么有癌病,明白到人们做什么就得什么,也明白到生命是一份礼物,只是我们不知道。我明白到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深深的被爱着。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去向神明证明自己,而且没有「天堂」或「地狱」之分。我领悟到我们在人世间开创自己的天堂或地狱,亦学习到要在人间创造自己天堂的关键要素。
你是否到达有形世界的边界?
是的。我到了一个临界点,感到我必须选择回到生命抑或继续步向死亡。在那里,我最好的朋友(两年前她因癌病去世)告诉我,那是我可以到的最远地方,否则我便回不了去。「你已到了边界。这是你能到的最远地方。」她说。「回去,圆满地、无惧地活出你的生命来。」
你觉知将来的事情吗?
是的。我觉知到我的身体会迅速康复,事实也确是这样。我觉知到所有检查会出现惊人的结果,亦正如是。他们为我做的扫描和活组织检查等,都找不到什么病的迹象。我的器官功能正常,胃口回复,这些都是我觉知到会发生的事情。现在距离我濒死经验只不过六个月,我还在期待其它曾向我显示的礼物。然而,我看到自己的生命改变了方向,这一切都极有可能发生。其中,我看见未来我还有很长的生命!
这次经验之后,你是否得到一些以前没有的通灵、超常或其它特别天赋的能力?
是的。这次经验之后,我的直觉力更强。当我独处时,我常常觉知生命体就在我周围(我越界到那一边时感受过同样的生命体),此外我深深的被爱着﹣在经历濒死经验时,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你有没有跟其他人分享这次经验?
有。事情发生后数天,当我可以说话后便急不及待开始跟我的至亲成员- 丈夫、哥哥(我看见在飞机上那个)和妈妈,分享这次经验。我们都激动落泪。我叙述的事情令他们十分震惊,这包括我知道检查结果会因我选择回来而变得正常和我「听到」的对话。。之后,他们亲眼看到我很快痊愈,医生们因找不到癌病迹象而面面相觑﹣家人都因此而出现转变。我亦跟一直守在我身旁的一位挚友分享,从而令她的生命改变。出院后,我四出跟人接触,改变了很多人,因为对上一次他们见我或听到我的消息,都是我在垂死边缘!那时我看来病得很严重,不能正常行动或呼吸。现在我看起来却十分健康和正常。出院后我第一次出席聚会,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看着我,以为见鬼似的,完全不敢相信我可以康复得这么快﹣每一个人都以为我快将死去!我跟在场的人分享我的经验,没有人怀疑我说的话,因为他们都见过「之前」和「之后」的我。有些人告诉我,我改变了他们的生命。
在这次体会之前,你对濒死经验有没有认识?
有。我看过有关濒死经验的资料,但从没想过自己会亲历其中。我的濒死经验跟我看过的资料完全不同– 没有光、没隧道,没出现宗教人物,看不到我的一生在眼前倒现。濒死时,我毫无头绪究竟我正经历濒死经验或出窍。当时我感觉很正常,事后才知道我进入了另一次元的空间。
事发不久(数天到数星期内),你怎样看你这次经验的真实性?
经验肯定是真的。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除此之外不能解释我的癌病为什么会奇迹地从我的身体消失!!! (我有扫描和医疗检查结果为证!)还有,我因获得的力量而感到改变,以及那一份理解﹣没什么可以解释我所感受到的思想改变!
这经验的哪部分或哪几部分对你来说特别有意义或重要?
整件事都很有力量﹣我想像不到还有更具力量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然而,有两件大事对我影响至深﹣其一是检查结果出现变化。这事让我察觉到没有任何事物是固定的(或真实的)。我们是可以改变任何事物。第二件事带来的冲击更大,就是我的身体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由患癌病面对死亡,到完全康复不留任何病的痕迹!这不只让我感到所有事物(包括癌病)都不是真实的(意识的转变可以令它消失!),亦让我感到自己具有很大力量,现在我对生命的理解和过去完全不同。
现在你怎样看你这次经验的真实性?
经验肯定是真的。首先,我正惊叹地享受着我健康的身体。好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其次,我感到很强的「连系」,那是以前我从没感受过的;就像「被引领」的感觉。我不再对任何事物感到恐惧。我知道直至我完成来这世上要办的所有事情前,我不会死。即使大限来临,我也不惧怕死亡。那次经验之后,很多很多「巧合」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即是那种「被引领」的感觉)。事情如我所想般出现,适当的人来电、踫到合适的人、收到的电邮正好就我需要回答的问题提供答案,诸如此类。我康复只不过几个月,生命已变得轻松许多。此一刻,我仍然十分兴奋,还感受到整件事情的真实。
你跟其他人的关系有否特别因这次经验而改变?
有。我跟家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但我的社交圈子却有所改变。很多旧朋友渐渐疏远了我,因为我已不是他们一向认识的那个人。然而,这次经验之后,我也认识了一些明白并接受我的新朋友。
你的宗教信仰/修行有否特别因为这次经验而改变?
不肯定。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很信教的人,到现在也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但这次的经验将我对死后的「信念」,转化成一种十分真实的「知识」(真知)。
这次经验之后,你有没有在一些事情、药物、或物件而再产生类似的经验?
有。我可以回到那被爱「连系」的感觉,感到其他生命体在我周围,特别是当我安坐在一个宁静的环境里。
所问的问题和你提供的答案是否准确而全面地描述了你的经验?
是的。
补充意见:
由于这份叙述是如此精采,我用电邮再向Anita 查询了一些附加问题。她的回覆和问题如后: ﹣ Dr. Jeffrey Long, 濒死经验研究基金会(NDERF)
我的问题:
1 你写得真好 !!! 你曾否在英语地方生活过一段时间?
2 你患有霍奇金氏淋巴癌,是否用活组织检查作出诊断?如何确诊患上这病?
3 你接受化疗后多久,淋巴结才完全消除?
4 你的医疗检查结果因为你的选择而出现改变,这个事实真是特别。如果你选择不回来,你有没为意到检查结果会在什么时候改变﹣在你现世时间作出选择后,抑或在抽血时你的选择已经影响结果,就我理解抽血检查是在你选择回到人间之前已进行的。十分感谢你就此给予进一步的说明。
5 你说:「这不只让我感到所有事物(包括癌病)都不是真实的(意识的转变可以令它消失!),亦让我感到自己具有很大力量,现在我对生命的理解和过去完全不同。」作为一位癌病医生,这方面若你能提供更多的启发,我将感激不尽。
6 你的医生有兴趣跟我交流吗?我们会先得到你的同意,才会把你的医疗资料公开。如果你的医生有兴趣把你的经验写成「个案报告」登在医学文献,我十分乐意提供协助。这肯定有助你的国家提高对濒死经验的关注。
Anita 的回覆:
十分感谢你的回覆,及赞赏我的英语 ! 我在香港一所私立学校接受教育。由于香港在 1997 年前是英国殖民地,这里有特别为英国外派官员的孩子而设的学校,大部份大企业也是由英资经营。毕业后,我曾到英国曼彻斯特继续学业,之后返回香港。在这里我跟一位背景与我十分相近的人结婚﹣他也是在香港土生土长的印度裔人,对父母的家乡同样没有归属感。我在香港工作。
在我继续之前,我想告诉你,你的电邮让我起了鸡皮。这次濒死经验,让我看到并意识到自己将来的某些方面;我意识到我回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要去感动和启发其他人。在那状态里,我隐约知道我要启发数以千计甚至数以万计的人。我并不清楚该怎样做﹣我只是知道我应该去做些激励他人的事情。我特别感到,就此我其实并不需要特别去做什么事,只要做自己和享受生命就行。最近,我还在思考这件事,我现在康复了,想为自己的生命做些积极的事,我想弄清楚我该做什么去激励他人。今早,我就收到你的电邮提到:「未来一段日子,数以万计的人将读到你的经验,而且肯定他们会受到启发。」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感到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了!我要做的便是经历濒死经验 !!!
很抱歉,我的回覆似乎有点过长,不过我尽量清楚回答:
大约三年半前,我颈部近左肩位置一个肿胀的淋巴腺体,进行了一次针剌活组织检查,结果显示我患有霍奇金氏淋巴癌。当时扫描断定它属于初起的 1A 期,需要进一步的检查。虽然有关我患病初期的情况和濒死经验无关,但我希望可以说明一些细节:我一位挚友当时刚刚因癌病去世﹣她的胸部有一个肉瘤,手术切除后,她还要接受化疗。化疗令她身体变差,不断恶化直至死亡。她家人深信化疗令她死亡,而不是癌病。她生病时我一直待在她身边,目睹她接受化疗时所受的痛苦,这是很可怖的经验,之后,我还看着她离世。她是我小学时代的朋友,我们一起成长。
在她去世的同一年,我也证实患病,因此我感到愕然,我们圈子的许多朋友亦同样震惊。我非常非常恐惧化疗,所以拒绝接受治疗,转去看一位专治癌病的自然疗法医生。初时,肿起的淋巴结好像缩小了,我们都觉得治疗似乎有效,而我亦因为不用接受化疗而感到高兴。可是淋巴结虽然变小了,却没有完全消失。当时,我有很多恐惧﹣恐惧癌病,又恐惧化疗。我吃得清淡,接受大肠疗法,吃自然疗法医生开给我的药物。然而,大约两年前,我的淋巴结又再变大,医生于是改变治疗的方法,并嘱我去看草药专家。病况似乎再次受控一段短时间后,到大约一年前,我胸部开始积水,左手手臂亦变得肿胀。医生要为我清除胸膜积水,不过积水很快又再出现,他只好不断帮我做了去除积水的手术。期间,淋巴腺体越来越肿胀,一直到 2006 年 1 月,我的健康状况在短短两、三星期里面急速恶化。呼吸越来越吃力,常常喘不过气,经常要带着手提氧气机。我的体重不断下降,吃不下东西,因为总是觉得饱胀,肌肉变差到没法步行而要用轮椅代步,皮肤的伤口不断流脓。到 2 月 2 日,我变得不能活动,眼睛张不开,下不了床,更不要说走路。我只好接受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我将要死去,要完全放下。我并没有感到痛楚或不适。当时,我已没有接受任何药物治疗﹣处于一个完全放开的状态。
我丈夫赶忙把我送入医院,派来看我的肿瘤科医生检查过后说:「太迟了,我无能为力。」我丈夫向她恳求,她才变得较怜悯地指派另一位医生来接手,因为她觉得我只会「浪费她的时间」,又或者她不愿意见到我的死亡记录会写进她的档案内。她极之责怪我的自然疗法医生,认为他有责任早点把我送入医院,她清楚认为我病得快将死去,这完全是「他的错」。
扫描结果显示淋巴瘤已经扩散我全身,器官亦受到损害。我的手脚像汽球般开始胀大,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肿瘤科医生说:「她的器官已经停止运作﹣器官衰竭将令她死亡。」听到我丈夫的恳求后,她找来另一位肿瘤专家,他跟我丈夫说:「我不能作任何承诺,我只能尽力而为。但未来 24 小时将是关键时刻。她的状况太不稳定,连做一个活组织检查都做不了,所以无法确定该为她注射什么药物。我们会立即为她做各种器官的功能测试,因为所有症状都显示她的器官已开始衰竭。」医生在我房间外约 40 呎的地方说这一番话,但我却听得见并看得到,显然当时我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无论如何,之后我开始感觉到针戳入来,化疗药流进身体,但我不知那是何种混合物。当时,我被接上氧气机、供应食物的管子、监测心脏、脉搏和血压等等的仪器。翌日早上(之前整个晚上我在两个世界之间游离,并作了回到生命的决定),我开始清醒过来,开始感到自己在这世界比在那世界实在一点,那时候,医生们走进来说我的器官功能运作正常。我仍然有点模糊,说了类似的话:「喔,我以为我们一早已知道。」坐了整晚飞机的哥哥刚抵埗,当天傍晚,我真的清醒了,并可以坐起来。我全家开始为我庆祝。四天之内,我病情的进展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可以由深切治疗病房转到普通私家病房,而且在这四天内,我的淋巴结明显缩小了。
由于看来我有机会战胜病魔,医生于是请来一位创伤专家来看我皮肤的伤口。他看过伤口后对我说,皮肤已经被「侵蚀」,需要做外科手术,不过他会等我身体较好时才做。然而,几个星期后,我的伤口却神奇地好起来,不用再做什么手术了(伤口一个在颈上,一个在手臂下)。离开深切治疗病房后约一星期,医生们帮我做了一次骨髓活组织检查,但没发现什么毛病,十日后,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淋巴结活组织检查。我接受这次检查时,放射治疗师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个足以怀疑有癌细胞的淋巴结做测试,不过肿瘤科医生还是要他在一个淋巴结上划记号,做活组织检查,结果还是验不出什么来。每一次做检查我都知道结果都会是阴性。肿瘤科医生仍然想做这些检查,因为这样他才能决定该用那种化疗药,后来当他实在找不出任何东西,他只好说是我对正在所用的药反应非常好,所以他会继续给我用这些药。我说我的癌病似乎消除了,为什么仍然要接受化疗?他坚持他的做法,尽管我康复得很快,但根据我入院时的状况判断,他认为我起码也要接受最低限度的疗程。他说他原本认为我需要更多的疗程,但现在已大幅减少至他所曾处方的六次最低限度。不知道什么原因,化疗主要的副作用并没有令我受苦。濒死经验令我像叉了电,好像没有什么能把我击倒,现在我已不再恐惧化疗,而且还知道我将活得很好–不只是一般的好。
回答第三个问题,在接受化疗后大约四天,我的淋巴结明显缩小约80% 。然而,两星期后他们才为我进行活组织检查,当时 连一个疑似有癌细胞的淋巴结都找不到。他们想待我身体状况好一点的时候才做活检,所以未能早一点做检查。骨髓活组织检查则较早就做了,但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第四个问题:这是很难用我们有限的三次元语言去表达的其中一点。在那一边时间以乎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我的感觉是所有可能性都同时存在 - 只视乎你的选择。有点像置身升降机内,建筑物所有楼层都在,而你有权选择在那层离开。所以假如属于将来的所有可能性都放在供我选择的话,那么我推想所有属于过去的场景亦都同时存在。于是,我为将来作出何种选择,亦将影响与这个选择相关的过去(我选择生命,所以它影响了过去,决定了相关的器官功能检查结果)。希望我能说得明白。我对这想法非常清楚,但是却很难用文字表达出来。当我要作出选择时,我确实看到一个我化验报告的画面,报告的标题写着:诊断结果:器官衰竭;而内容就写着:因霍奇金氏淋巴癌引致器官衰竭而死亡。回来之后我真的看到报告,用纸和我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样,标题的用字亦都逐个字相同:诊断结果:器官衰竭;不过这份的内容却写上:没有发现器官衰竭的症状。看着这份报告时我全身都起了鸡皮,因为我知道我有可能读到什么内容。
第五个问题:我现在知道实际存在的,远比我们可以意识和了解的多。濒死经验之后,每一天我都了解得更多更多。现在我会更留意那些我感到我「知道」或「了解」,而以前却没理会的事物。我想到的最好一个例子是:想像在一间很大的仓库,很黑,而你就住在这仓库,手上只有一支电筒。仓库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只能透过这小手电筒发出的光而看到。当你要找什么东西,你可能找到或找不到,但不代表那东西不存在。它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你没把光闪到它上面,你只能看到光可到的地方。然后有一天,有人打开电灯的开关,你第一次看到整个仓库。它面积大到令人几乎窒息,你看不到尽头,而且知道它远比你能看到的更多。然而你可以看到所有货品是如何怎样排列在货架上,亦注意到仓库内有很多不同的东西是你以前从没留意过的,甚或想也没想过它们是存在的,但它们确实存在,和你知道的东西同时存在(那些你用手电筒能找到的东西)。此后,就算灯再关上,但已没什么能抹掉你因这经验而得到的理解和清明。就算你又回到只得一支手电筒的日子,你现在也知道怎样去寻找东西。你知道什么是可能的,更知道要找些什么。你开始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透过这跳板开展你的经验。因此,在日常生活里,我现在会参照过去在不同阶段出现的经验,开始以不同的眼光去了解事情,认识我不知道过去已曾认识的一些事物。
我把所有人看成是「能量」,而我们是根据我们的能量高低去创造自己的世界。由此我理解到,假使癌症并不存在我们的「能量」之中,那么它亦不会存在我们的现实。又假如我们的能量有着自我感觉良好,那么我们的现实世界将会是正面积极。我们的能量如果有癌病,即使现代医学把它除去,它还是很快就再出现。但如果我们把它从能量中清除,身体很快就会跟上。我们并非想像中那么「真实」和客观存在。从我所看到的,我们似乎先是能量,身体只是能量表达出来的结果。我们改变能量(有些人建议我用「震动」这字眼)便能改变我们的有形世界。在我来说,我要让自己保持在高能量/震动的状态,只要活在当下,享受生命的每一刻,运用每一刻去提升下一刻(即是提升我的将来)。就在提升能量的那一刻,你便能改变你的将来(一如我的检查结果)。听来好像十分简单,但我体会这份理解时,却是感受至深。
第六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告诉医生们有关我的濒死经验,因为他们看来较老派,我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然而,我愿意一试。星期四早上我将要做身体检查,到时我会向他们提出这话题。早前我曾想过向他们提及这事,但总觉时间不对。不过他们在我留院期间,曾表示过我的康复确是不可思议。至于他们如果反应,容后告知,另外,只要他们同意,你跟他们沟通我完全没有问题。
希望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文章能在你网站登载,我感到非常兴奋,特别是想到它将存放在独特经验的资料库里。我哥哥约在十天前转寄你的网站连结给我,他在我经历濒死经验后,开始阅读有关的资料,而我即时把问卷填好。
[ 这文章刊登后,美国一位肿瘤专家柯耀冰医生( Dr. Peter Ko )对这个案感到兴趣,并飞到香港跟 Anita 会面。他复印了所有和 Anita 医疗记录相关的资料,详加研究。他对她的评语是:「从任何角度看,你该已是死去!」细阅这些资料后,他把研究结果送交全世界的癌病中心,所有回覆都表示从没有过类似的个案记录。就 Anita 这个案研究,柯医生和她曾一起出席论坛及接受电台访问,相关录音可在这网站收听。]
为了把过去的自己爱回来,我选择回到人间……
一个鼓舞了全球千万人的重生奇迹!
「当我放弃对抗,顺应生命时,我取得生命最强大的力量。」
二○○六年二月二日,这个日期将永远烙印在我脑海,
因为这一天我「死」了……
我的痊愈不是来自正面思考或信念的力量,
而是因为我完全放下了过去的教条、成见与挣扎,
这促使了我的身体自动「重设」。
天啊!这种感觉真舒服!我自在又轻盈!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再感到疼痛?疼痛都跑哪儿去了?等等,为什么周围的事物都离我越来越远?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为什么我不害怕?我的恐惧到哪儿去了?哇,我居然无所畏惧了!
以上的想法,都出现在我被匆忙送往医院的途中。我身旁的世界开始变得如梦似幻,我感觉到意识渐渐远离,而我进入昏迷状态。四年来,我的身体在癌症的蹂躏下──不,是在癌症的吞噬之下,器官开始一个个罢工……
艾妮塔是一个住在香港的印度裔女子,2002年时,她经医生诊断罹患了淋巴癌,她决定辞去工作,专心抗癌。接下来的四年间,她研读各种讨论癌症的书籍;远赴印度和中国,向佛教僧侣、印度瑜伽老师寻求疗愈之道;试遍了信心疗法、印度阿育吠陀疗法、中医草药、西方自然疗法等等各式医疗系统,但是病情却持续恶化。2006年的2月2日,她因为器官衰竭而陷入昏迷,医师抢救后即将宣布不治。
就在急救的过程中,她去到了一个无时间性的世界,感受到自己与宇宙万物融为一体,全然被无条件的爱包围,毫无痛苦。那经验深深影响了她的人生。在她的自由意志下,她选择了重返人世,当她的灵魂再度回到身体之中,睁开眼睛,末期癌症竟在三天内奇迹般不药而愈……
重返人世的艾妮塔在这本书中巨细靡遗地叙述了,她经历到怎样的死后世界,以及重生的她想要分享给人们的生命讯息。
【艾妮塔书中分享的疗愈讯息】
.我的经验使我深深相信,每个人都有自我疗愈与助人疗愈的能力。当我们触碰到内在浩瀚无垠的整体时,疾病就会离开身体。
.想要吸引正面的事情不是光靠心情愉快就可以了。我一定要强调,我们对自己的感受才是决定人生状态最重要的指标!忠于自己的感觉比努力保持正面的心情更重要!
.我发现当我能够放手,当我能够抛开我相信与不相信的事情,当我能够打开自己接受所有可能的时候,才能变成最强的自己。为了达到真正的疗愈,我必须抛开被疗愈的需要,好好享受并相信人生的过程。
.以前我总是在追寻,觉得自己必须去做、去争取、去达成什么事。但是追寻源于恐惧--我们害怕不能拥有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不再追求任何事情,我不强求,让事情自然发生。
.在我的濒死经验之后,人生变得更加顺利。我不再害怕死亡、癌症、意外或任何过去担心的琐事……我知道我跟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力量强大、恢弘美好的爱的力量,也已得到无条件的爱。
问答集
濒死经验发生后的这几年,我有许多机会在全球各地与不同的团体探讨我的经验。以下的问答整理只是其中一部分。
Q妳如何定义妳在另一个国度感受到的「无条件的爱」?这种爱跟现实世界的爱有何不同?
A另一个国度的爱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它拥有纯粹的本质,没有规定也没有期待,也不是出自情绪,不会因为某人的行为或感觉而有不同的回应。它就只是爱。
Q妳觉得在现实世界中,有没有可能复制那种无条件的爱的状态?
A我们每个人的本质就是纯粹而无条件的爱。然而,当我们在现实世界表达爱的时候,总是会先用心智过滤,再透过情绪方式表达出来。
我能想到最好的比喻,就是白光穿射过棱镜。无条件的爱就像纯粹的白光,当白光射过棱镜时,会折射出各种颜色的虹彩。这些颜色用来模拟情绪:喜悦、爱、焦虑、忌妒、怜悯、仇恨、同理心等等。
我们每个人就像一面棱镜,会把纯粹的白光(爱)折射成不同颜色;这些颜色(情绪)对整体来说同样重要。几乎没有人会对某个颜色存有道德批判,我们不会说:「喔,那个颜色很邪恶」或「那个颜色不道德」。但是我们会如此批判别人和别人的情绪,我们认为有些感觉是对的,有些感觉是错的。
当我们批评负面情绪或否定负面情绪时,只是在压抑自己的一部分。这会在我们的内在筑起一道墙,阻止我们完整表达自己本具的美好。这就好像以道德为标准,把光谱上的某种颜色去除,只会让光变得不完整,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我们无须处理每一种情绪,只要接受它也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就好。阻断情绪,就像阻止某种颜色穿过棱镜一样。唯有不带丝毫偏见去拥抱完整的感觉光谱,才能触碰到存在于我们内在的纯粹本质与无条件的爱。
Q妳是否认为在我们成为肉体之躯以前,早就是美好的存在,也完全了解真正的自己?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进入现世人生后,我们的美好会被腐蚀?我们的自我感觉会被毁坏?
A我很乐意告诉你自己的感受,但是我想那只会引来更多问题!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忘记自己是谁,人生也不应该如此艰难。人生之所以感觉艰难,是因为我们用错置的观念及信念让它变得如此。
我在那个国度的内在领悟就像是一种「铭刻」,如果要诉诸言语,当时我的内在说的应该是:原来人生不应如此难熬,我们都应该好好享受并乐在其中!真希望我能早点知道!原来我会得癌症,是因为愚蠢的想法、对自己的偏见、处处设限的信念所制造的内在动荡。天啊,如果我早知道我们出生在这世上的目的,就是要对自己与生命充满信心就好了——只要勇于展现自己、享受人生!
接下来就比较难以解释了,但是我会努力试试看。我也曾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为什么我只是不了解自己的美好而已,就会发生像癌症末期这么严重的事?
在此同时,我也领悟到一件事:喔,我知道了,癌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永远不会成为受害者。癌症是被我自己压抑的力量与能量,如今它反过来攻击我的身体,而不是向外发散。
我知道这不是惩罚或报应之类的,这只是我自己的生命力量以癌症面貌呈现出来,因为我不让它变成艾妮塔的美好与力量。我知道我可以选择回到原来的身体,或继续向前步人死亡——那个国度里没有癌症,因为能量不会再以癌症方式呈现,而是成为我永恒的自己。
此外,我也领悟到天堂是一种状态,而不是一个地方。我发现这种幸福也跟着我回到地球。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甚至感觉到我们「真正的家」只是一种存在状态,而不是一个地点。现在我有回到家的感觉,我不想去其他地方。对我来说,留在这里或在另一个国度都没有差别。这所有一切,只是那个更伟大、宽广、无边无际、美好的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体验。我们真正的家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在,无论我们身在何方都如影随形。
Q我没有濒死经验,关于妳说的不可思议的生命力量,有没有方法可以建立并维持对这股生命力量的信心?
A当然有。你不一定要有濒死经验,才能领悟自己的美好。我的经验告诉我,想建立并维持信心,或者是连结宇宙的生命能量,最好的方式就是诉诸于内在。你要爱自己、相信自己,愈能够这么做,就愈能感觉到自己位在宇宙织锦的中心位置,感觉到彼此相连,触动彼此的内心而感同身受。
Q信念或信仰在妳的疗愈过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疗愈后,妳的信念产生怎样的变化?
A我的疗愈完全不需要信仰。相反的,我认为完全舍弃过往的信念、教义与信条,才是我身体疗愈的关键。以我的例子来说,濒死经验是疗愈的催化剂。我认为僵化的观念反而对我有害。具体的信念会限制我的人生体验,因为我会被封锁在自己知道的事情里面,而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则受到生理感官的限制。一旦摆脱对未知的恐惧,就打开了各种可能性。拥抱不确定,就是对无限潜能张开双臂。
对「确定性」的需要就像一把伽锁,限制我接受意外的潜能。「我不知道」或「静观其变」,则让我扩大自己,得到出乎意料又符合同步性的答案与解决之道。当我进入不确定的国度时,才能成为力量最强大的自己。抛开过去的信念、怀疑、教义与信条,永恒的宇宙就能随你来去自如,人生也能得到最好的结果。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获得内在的清明。而内在正是关键。
抛开从前的种种眷恋等于拥抱自由,也是对自己的神性与美好展现信任。这也是一种疗愈形式。当我不再渴求身体的疗愈,生命就变得更自由、完整且喜乐。
Q妳对生命本源(soufce)的信心,是否也对妳的疗愈有帮助?
A以我的经验来说,当时我就是本源,并感受到透彻清明,而生命本源不在我扩大觉知之外。我彷佛兼容并蓄了一切。我前面也提过,我的疗愈不需要任何信仰,因为那是一种清明的状态,我无所不知。信念或信仰都被「知」所取代,我彷佛变成万事万物,存在于一切之中,一切也存在于我之中。我变成永恒与无限。
我在这样清明的状态中醒来,所以立刻顿悟。我知道如果我选择回到人间,我的身体将会痊愈。因为我的经验告诉我,每一个人的本质都同属一体。我们都是从单一整体分散出来的存在,也终将回归整体。我的濒死经验,让我得以一窥万事万物同属一体道理。我可以称之为上帝、本源、婆罗门或一切存在,这些「术语」对不同的人各有不同解释。
我不认为神性,跟你我有所不同。对我来说,那是一种存在的状态,而不是另一种存在。它超越了二分法,所以我的内在与它永远紧紧相连、不可分割。血肉之躯的我,只是整体的其中一个面。
Q个人意念与整体意念是否在某个地方互相连结,因此每个人都能自由取得疗愈与力量?
A我认为应该有,这表示每个人都可自由进入那个有疗愈力量的地方。我相信人类的世代相传的神话故事,阻止了我们进人那个地方。世代积累的信念,导致我们这个世界充满了分别心与冲突,就连我们的身体内部也一样。
这些看不见的弥(meme,一种强迫性的感染力)让我们看不见真相,让我们以为我们跟宇宙能量是分开的。我们被卡在非黑即白的二分法里,也远离了内在的创意中心。我们不但创造了这些神话,还加以推波助澜。随着故事的转变,我们的现实世界也会反映出这些转变。
为了让这种疗愈更常发生,我们必须改变神话故事,把「弥」转化,让我们得以明白我们与宇宙能量实为一体。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跟创意中心紧密连结,制造出更多的正面能量。
当我们把个人的创造力跟宇宙生命能量合而为一,并视其为一体,疗愈就会自动发生。
Q在妳的濒死经验中,是否感受过自由?如果有,能否描述一下?
A我的确觉得自己获得解放。我觉得濒死经验不但把我从过去的意识形态、信念与观念中释放,也让我不需要寻找新的意识形态、信念与观念。
对我来说,我们之所以会寻求及坚信这些教条,是因为教条能在不确定的时候让我们感到安心。但是我们会对教条愈来愈依赖,唯有相信教条就是真理才能获得确定感及安心。我觉得我们愈是相信现实的有限本质,教条就会变得更加根深柢固。
濒死经验,让我有机会体验身心都不需要确定感的自由自在。换句话说,这让我即便在不确定之中仍可感受到完美「保持那种层次的心理解放,对我来说,就是真正的自由。
Q如果妳知道回来后癌症不会痊愈,妳还会选择回来吗?
A因为当时的我处于清明的状态,如果我感受到我应该回来并透过生病的躯体来传达讯息,我应该还是会回来。我会希望,当时的领悟就算无法消除或减缓疾病,但至少能帮我消除或减缓内在的痛苦。活在生病的躯体里必定有其目的。我相信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意义,无论身体是否健康。
Q妳带回的讯息吿诉我们应该好好做自己,但如果是罪犯跟杀人犯呢?他们也应该好好做自己吗?另外,妳说在另一个国度里没有审判,这表示杀人也无须付出代价了!
A在那个国度里的确没有惩罚,因为没有需要惩罚的事情!一我们都是纯粹的意识状态。
很多人无法接受死后没有审判这个事实,只要想着作恶多端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就会让我扪感到放心。但是惩罚、奖赏、审判、谴责等行为只存在于「这里」,不存在于「那里」。所以我们才需要法律、规定与制度。
在另一个国度里,我们对自己与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了解得清楚透彻,无论那些行为是否道德。我相信人之所以会伤害他人,都是出自于自身的痛苦,以及限制感和分离感。会犯下强暴和谋杀等严重暴行的人,对自己本身的美好一无所知。我猜他们一定对自己极度不满意,才会对别人制造这么多痛苦。因此,其实他们最需要的是怜悯,而不是来世的审判与更多折磨。
我下相信罪犯与杀&犯是真的在「好好做自己」,我认为人类只有在迷失方向、下了解真正的自己时,才会诉诸于破坏。罪犯找不到自己的中心泣置,他们对其他&所做的暴行,只是反映出他们内在对自己的感受。我们经常用「他们」而不是「我们」来区分加害者与受害者,但其实没有「他们」,只有我们!
连续杀人犯是生病了,就像癌症患者一样。如果杀尺犯变多了,就代表社会生病了。把他们关进牢里只是治标不治本,就像治疗癌症的症状一样。如果我们不改变并企图超越社会内的核心议题,问题「会愈演愈烈'我们只好盖更多监狱,司法制度也会负担加重。罪犯不只是自己自身环境下的受害者,也是整体背后的问题所显现出来的症状。
我并不是在帮他们的行为开脱,我想要说的是,自从知道了自己本具的美好,我就改变了。如果大家都能真正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伟大,就不会选择伤害他人。一个与整体密不可分的、快乐的、被爱的人,就会知道伤害别人就等于伤害自己。
Q妳的意思是说,犯罪者(假设是杀人犯)死后会跟圣人去一样的地方,也一样不会受到偏见?
A是的,一点也没错。
在那个状态中,我们了解无论自己的一举一动看起来有多负面,都是源自恐惧、痛苦及有限的洞察力。很多时候我们会做那样的事、有那样的感受,都是因为我们以为别无选择。然而在另一个国度里,我们很清楚自己的生理限制,所以我们可以了解为什么当初会做那些事,并且充满同情心。
被我们贴上「罪犯」标签的人也是受害者,伤害他们的是自我限制、痛苦与恐惧。当我们明白了这一点,就会感受到自己与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紧密连结。这是我在另一个国度领悟到的道理,我们同属一体,我们都是一样的。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就不需要法律跟监狱了。但是在这世上的我们还没看透,所以我们会用「我们」和「他们」来思考,言行举止也都受到恐惧所驱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审判、法律、监狱跟惩罚。在这个国度里的此时此刻,我们需要这些东西来自保。但是在另一个国度根本没有惩罚,因为当我们到了那里,就知道我们都是彼此相关的。
Q如果我们创造出自己的现实,人类还会因为因果报应而受到惩罚吗?
A我之前曾经提过,在濒死经验的状态中没有惩罚。因果报应是一种平衡的观念,而不是因果关系。举例来说,我从不使用恶报这种字眼,因为我认为报应根本不存在。我只相信生命的每个面向,都是构成整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也不再相信生命是以线性时间二接续的,这是因果报应的思考基础。当然这也是我们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观念。
在濒死的状态里,我发现每一世的每个时刻(过去、现在、未来、已知、未知、不可知}都同时存在,跳脱了我们对时间的认识。我发现我已是完美了,我也相信每个人都一样。我们视为正面、负面、好或坏的事情,都只是完美、平衡的整体的一部分。
Q我听过有人提到宽恕的重要性,妳在另一个国度是否也需要做大量的宽恕?
A在濒死经验的状态中,因为清明了悟,而让宽恕的整个意义截然不同。我发现我还没宽恕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我看似做错的每件事都不会受到负面批评,我只是了解到自己为什么做了那些事。
我也明白在那个永恒、无偏见的国度里,其实不需要宽恕自己或任何人。我们都是宇宙完美又精巧的孩子,我们因纯粹的爱而存在。无条件的爱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而不是审判或谴责,而且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获得无条件的爱。这就是我们的身分与本质。
因为有是非对错,才产生了宽恕的需求。当是非对错的评断消失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宽恕的。在我们编织的宇宙织锦里,所有的思想、文字与行为都是不可或缺的,能用来创造无以限量的美好整体。就像我先前提过的,光谱需要每种颜色来做对比,并让生命成为一种存在。还有什么需要宽恕的呢?
现在我已经用同理心、无条件的爱和怜悯取代宽恕,包括对我自己以及对他人。我不评判,因为评判就会制造宽恕的需求。现在我对每个人在整体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有关爱与尊重。
Q太爱自己不会变成自私自利吗?
A一旦我们了解每个人都位于永恒宇宙的核心,我们在整体的中心位置就会变得至高无上,而且我们也会看见爱自己的价值。你不可能付出自己所没有的在我的文化中,我被灌输凡事要以别人为优先,自己最不重要。没有人教我要爱自己或珍惜真正的自己。正因为如此,我可以为别人付出的东西非常少。只有当我们能够充分地关怀自己,才有办法为他人付出。只有当我们无私地爱自己,用尊重与怜悯接受自己就是美好的存在,才可能用同样的方式为别人付出。先学会珍惜自己,对别人的关怀自然会随之而来。
自私源于不够爱自己而不是太爱自己,因为我们都会自动弥补不足之处。你不可能太爱自己,就像用来对待别人的真情永远不嫌多。这世界的苦难都来自大家不够爱自己,偏见、恐惧与怀疑太多,而安全感太少。如果我们都可以更关心自己,这些苦难都会消失。
嘴上说「我爱你」但心中没有爱,就是一种做作行为。那不是真心话。对自己好就跟对他人好其实是一样的,因为我们同属一体,紧密交织。体认到自己的神性有助于我们看见自己的美好,以及我们值得拥有无条件的爱。一旦我们了解这个道理,对其他人付出同样的爱就会变得更简单了。
Q多数寻求心灵成长的人都相信自我意识会阻碍心灵成长,也认为我们应该舍弃自我意识。妳为什么不认同这一点呢?
A因为如果你否认自我,自我就会更用力反扑。你愈抗拒某件事,那件事就会更激烈地反击以求生存。但是当你可以无条件地爱你的自我意识,接受它是你这辈子的表达方式之一,自我意识根本不成问题。它不会阻碍你的成长,相反的,它会大有帮助。
自我意识是与生倶来的,是我们天生的一部分。只有在死后才会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在世时抗拒自我意识,只会制造出更多的自我批判。除此之外,只有无条件地去爱自我意识,才能接受其它人的自我意识。唯有如此,自我意识才不会变成问题,谦卑与美好也才能真正的散发出来。
Q妳对服务和服务他人有何看法?
A当服务来自存在的中心,那就是最高境界的爱自己。当我们感受到服务带来的喜乐时,就知道那是最高境界。那会是一种充满欢乐的轻盈感!这会让我们与我们服务的人都受到鼓舞,也能让对方提升自我价值。
但如果服务他人是出于义务或责任感,就会让人感到严肃又负担沉重,一下子就筋疲力尽了。这样对我们毫无益处,对我们服务的人也没帮助,尤其是对方如果也察觉到我们把服务当成一种义务时。因为这会让对方感觉自己既渺小又微不足道。
此外,发自内心的服务已不再是一种行为,而是真实的我们。我们不需要思考或刻意去做,会自然而然成为地球上的服务工具。这就是真心服务与作秀的差别。
这种连结的前提,是了解自己与宇宙之间其实毫无区隔。我为全体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是为自己而做的,反之亦然。这才是真正的喜乐!
Q环顾这世界,我觉得充满了仇恨、冲突与敌意,因为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现实或观点才是唯一真理。但是妳和其它有过濒死经验的人都说,我们眼中的现实不过是一场梦。这样说起来,大家只是在为各自的错觉辩得死去活来。妳能否说明一下?
A我只能重述自己的经验。对我来说,当我「死去」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大梦初醒。那种感觉不像是去了任何地方,而是清醒之后获得了全方位的感知——三六〇度的视觉及完全的联觉(synthesthesia,指一种感觉伴随着另一种或多种感觉而生的情况),也就是同步的觉知能力。我可以看见、听见、感觉或知道与我有关的一切。我同时活在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即使隔了道墙壁、发生在远处,只要事情与我有关,我都会知道——因此我听到了家人与医生在远处的对话,也看到哥哥在印度上飞机。
我好像一个初次获得视力的盲人一样没有去过任何地方,但是世界突然变得很清晰(而且跟想象的不一样),实在美妙极了。这个盲人忽然明白眼前的景象,就是所谓的颜色与光影,这些都超越了他先前的观念与理解。
对我来说,我们都是连动的整体,我的感受会影响宇宙。我认为只要我快乐,宇宙就会快乐;如果我爱自己,其它人也会爱我,以此类推。
返回俗世之后,虽然我失去了濒死经验中的超敏锐感官,但是当时的领悟、请明及爱的感觉依然存在。这些改变已然发生,我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思考方式——想象一个盲人复明后又失明的状态。每次他在世上行动时,尽管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他还记得世界的模样。这就是我大致的感觉。
至于我们身处的这个空间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就我来说,我认为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对世界的想法而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现实。在那个觉醒的状态中,就像是我的思想达到颠峰后,以三维方式呈现。当我在另一个国度时,感觉比这个国度更真实……就好像从梦里醒来,回到每天的现实世界!
Q妳对宗教有何看法?我发现妳在提到濒死经验时,很少或甚至从来不提宗教。
A那是因为死亡超越宗教。人类创造宗教,是为了帮助我们活下去,或是帮助我们了解死亡。但是当我体验过另一个国度之后,我试着用宗教(无论是哪一种宗教)来解释那段经历,似乎都会减弱那段感受。
另一个我不想谈宗教的原因是宗教是分歧的,而那绝非我的意图=我希望能说得更全面一点。我感受到我们同属一体,也知道当我们死去之后,都会到达同一个地方。对我来说,无论你信奉的是耶稣、佛陀、湿婆神、阿拉或以上皆非,那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你对自己有什么感觉,因为那才是决定你如何在这里度过人生的关键。你所拥有的只有现在,所以一定要做自己,活出自己的价值。热情的科学家,对人类的价值不会少于满屋子的德雷莎修女。
Q妳根据濒死经验的领悟做了一个有趣的陈述,我指的是妳所主张的:我们此时此刻为了未来所做的选择,可以改变我们的过去。我是否过度解读妳的主张了?还是这相当接近妳的想法?
A你的解读完全正确。我觉得我们只能在此时此刻创造自己的现实,请注意我刻意不说「创造我们的未来」。对我来说,过去和未来都是流动的,所以我是否重返人间的选择,也决定了我的检查结果。
我同意这个领悟的意义十分重要。对我来说,它为我开展了每一天,而且这种觉知愈来愈强大,胜过濒死经验本身。
Q在妳的濒死经验叙述中,妳说:「所有的疾病一开始都是能量,然后才具体表现在身体上。」妳有没有察觉到这个过程?能量如何促成疾病的产生?
A在我的濒死经验中,我觉得自己的血肉之躯并不存在。我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也许可以诠释为灵魂或精神。它比身体庞大许多,我喜欢用美好来形容它,因为这是我在那个状态中的感受,彷佛血肉之躯的自己是后来才出现的。这种永恒的能量才是真实的我,身体只是一张量表,显示有多少生命力「通过」或传达出来。三维世界仿佛只是另一个维度,而我的能量是真实不虚的。
我个人觉得,当我们说某个人神采奕奕时,意思可能是他们散发出较多的美好能量,所以他们的「量表」读数非常高!因此,他们的正面能量与个人风采都非常强烈。但在那个国度里,却没有强弱之分,每个人都是美好的。话说回来,在现在这个维度里,我们能透过身体表达出多少美好能量,似乎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Q妳说妳的疗愈力量来自内在,而不是外在?
A它并非来自内在或外在,或者我可以说雨者都是。当我不再从二分法的状态中展现自己时,我发现内在与外在之间没有隔阂。我变成万事万物的本源,本源也变成了我。但如果你指的是把我治愈的是不是我自己——包括自我意识或身体本身,答案是否定的。它来自永恒的自己,以及认知到我与生命本源毫无隔阂的体悟。
Q妳对不同的疗愈形式有何看法?包括东方及西方。
A我觉得许多疗愈形式都很有用,另一方面我也想澄清,我不认为要经历过濒死经验才能获得疗愈。
在我的濒死经验之前,我所做的每件事都出自恐惧,甚至包括治疗方法。我寻求疗法时的心理状态,也是因为我害怕不接受治疗可能导致的后果。
一旦恐惧消失,抱持全然信任的心态后,疗愈效果也会比较好。我在印度短暂停留期间,健康就大幅改善,因为我远离了恐惧的气氛。那是一个对癌症抱持完全不同观点的文化,是一个比较正面的文化。而在西化的香港,我遇到的多数人都对癌症极度恐惧,他们也把这样的恐惧传给我。但是我在印度学到截然不同的观点,使我充满希望,我对那种疗法充满信任,也迅速感受到治疗的效果。
Q妳说妳在印度接受阿育吠陀疗法时,癌症似乎获得控制?但回到香港后,癌症又复发了。妳觉得癌症为什么在印度消失、在香港复发呢?
A我想再次强调的是,我在印度接受阿育吠陀疗法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没有冲突。我身边的人都抱持相同的信念,大家都认为我的行为很合理。我心中没有困惑,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阿育吠陀的医生、会所等等,都对这种疗法提供很多正面支持。
但是在香港有各种选择,而且各种疗法互相冲突!我的首选一直都不是正统的西方医疗,但是如果我没有特别偏好的疗法,我可能会选择西方医疗。矛盾的是,我最不想选的也是西方医疗。
如果我在中国出生长大,可能会选择中医疗法——但是我可能根本不会生病!你知道在中国文化中,癌症通常被称为「西方人的病」吗?你知道中国、日本甚至印度的癌症发生率,远低于西方国家吗?
有些人认为这是因为饮食,但我觉得那只是部分原因。另-个可能性更大的因素是心态—西方人对癌症的恐惧及想法形成了一种持续性的「觉知」。正统的西方医疗专注在癌症的侦测上,大部分的技术用于诊断,而不是促进整体身体的健康与平衡。
Q妳接受过东方与西方疗法,两者有何差别?
A我曾在两者之间来来回回,使我的情绪状态在恐惧与希望之间摆荡。
西医只专注在癌症本身,使我感觉到攻击我的疾病来自外在,而我必须摆脱它。换句话说,癌症是我必须攻击的敌人。其中的诊断方式,永远让人心生恐惧。
东方的医生(包括阿育吠陀与传统中医),则用比较全面性的方式来看待我的整体健康。他们觉得我的癌症是身体尝试处理失衡的状态,不只是身体的不平衡,也包括情绪与心理的失衡。癌症其实是我对抗失衡的盟友。他们使用的方法也比较令人安心,给了我更多希望。
在濒死经验之后,我发现癌症不是敌人也不是疾病。我知道癌症想告诉我什么,癌症其实是我的身体企图自我疗愈的一种方式。对我来说,把癌症当成需要歼灭的敌人,无法消除导致癌症的潜在问题。濒死经验处理了比较深层的问题,促使癌细胞消失。
Q妳的意思似乎是指治疗方法因文化而定,没有孰优孰劣,我的解读正确吗?
A没错,这就是我的意思,而我依据的是我的经验。切记,就我看来,许多现代疾病其实都是心理与心灵的疾病透过身体表现出来。处理心智与心灵的疗法,相较于只处理身体的疗法,会有比较高的机会改善病情。但受到周遭文化全心拥护的疗法会更具疗效,尤其是处理病人的心态与心灵的疗法。
Q自从妳经历过濒死经验之后,对癌症与医疗有何看法?妳认为我们即将找到癌症的解药吗?
A我的想法完全出于自己的经验,我相信我的例子是心智与灵魂的疾病,而不是身体的疾病。身体上的症状只是反映出更深层的问题,我不认为这种类型的疾病可以透过医药方式治愈,因为科学家都把重点放错地方了。他们不研究病因,只研究症状,再开发出掩盖症状的药品。他们或许能够控制症状,但是我不相信他们能找到「解药」。
从我对自己的癌症及濒死经验方面的了解,我发现大家对癌症的询问度似乎很高。可惜的是,目前针对我所认为的真正致癌原因还没有充足的研究资金,但是癌症药物的研究却已投人数十亿美元。我常在想帮助大家感受到自己的神性与美好,说不定会比卖药更赚钱!
我相信我的癌症与自我认同有关,彷佛是身体想告诉我,我的灵魂正在为失去价值(也就是它的身分)而哀伤。如果我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就不会得癌症了!
Q从来世的观点来说,妳对金钱有何看法?有些人相信金钱是万恶之源,妳认为呢?
A金钱的本质不具圧何力量,要看我们是如何看侍它,金钱跟这个维度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一样的。所有的东西在本质上都是中性的,没有善恶之别我们选择赋予它力量,把自己的评断(负面与正面评断)加诸在金钱、宗教、种族等事情上。我们创造了跟它们有关的信念,让它们引发更激昂的情绪.,我们创造了这样的情况,让众人为了它们而变得更强悍或彼此抗争。
我不是说这是坏事——或许在这个国度里,这么做是必要的。我们住在二分法的世界,永远都必须决定好与坏、正面与负面。我们有情绪,我们把情绪加诸在信念里,包括对金钱的情绪。如果我们把同样的情绪放在其它事物上,例如另一种商品或交易制度,那么它也会握有跟金钱一样的力量。
但是死亡超越二分法,也超越宗教、种族、文化与所有的价值观及信念。我们不是这些或那些东西,只是此时此刻透过它们来表达自己。我们是更加伟大的存在。
Q许多需要疗愈自己的人,都想知道「相信自己的疗愈」、「释放与顺其自然的疗愈」以及「进入你的疗愈空间」,要如何施行?这些看似老生常谈的做法对一般人有用吗?我想,想疗愈自己身体的人会需要知道如何来执行这些做法。
A我不喜欢吹捧任何一种方法或做法,因为如此一来,我只是制造了更多教条,而我想强调的重点是抛开教条。不过我建议别把疾病或症状视为「必须摆脱的东西」,别把它当敌人看。因为,这是以恐惧为基础的反应。对我来说,出现症状是身体想要自我治疗的方式,我知道一旦我以反抗的态度企图消除疾病,下场一定是适得其反,疾病会起身反扑,并让自己深陷于疾病的心态之中。
但这不代表你不用去看医生。我只是提出我对疾病或生理症状的看法,重点是不要过度惊慌,每天的生活都绕着如何消除疾病团团转。让自己分心、从事能让自己维持正面且有创意的活动,反而更有帮助。
我能做的是,不去要求自己的健康非得如何如何,才能在当下找到幸福、创造喜乐,把自己当成健康的人过日子。活在当下,每一刻都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这意味着要抛开情绪包袱,不要让这样的负担从一段时间迈入下一段时间。我们可以选择是否要让恐惧如影随形,把自己困在疾病里。
你无须成为心灵大师,只要善加利用每分钟、把握每一刻,无论你可以活一个月或一百年,都要做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Q妳的理论很有意思,但要如何执行?妳现在如何保持健康?妳吃什么?有什么是妳不吃的?
A濒死经验之后,我的饮食确实改变了.但是恐怕跟各位想的不一样!我以前对食物相当偏执,是相当严格的素食者。我只吃有机食品,对养生飮食、维他命与麦草汁相当热中——这是我在得癌症之前。当时我觉得每样东西都会致癌,从微波炉到防腐剂。我以前吃得非常健康,但是背后的原因是恐惧。
现在的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经常吃巧克力、喝美酒或香槟,我享受美食与人生!我认为快乐比其它事情更重要。
出于对疾病的恐惧或对生世的想望,所以跑去吃所谓的正确的食物,.这一点都不好玩,这样的焦虑可能会引发另外的问题。我们的身体比想象中更强韧,尤其是当我们心情愉快、没有压力的时候。
就算我选择吃得健康,原因也是出于爱而非恐惧。这是我面对人生每-个面向的态度,我也邀请各位采取相同的生活方式。
Q如果妳的濒死经验带有讯息或警示,妳很希望大家都能够知道或了解的会是什么?
A我希望大家都能知道,你的每一个部分都是美好的,包括你的自我意识、智力、身体及精神。你的本质是宇宙最美丽的产物,你的每一面都是完美的。你无须放弃、无须宽恕也无须追求,因为你已经是你最需要的状态了。听起来也许有点复杂,但其实不然。
如果宗教让你觉得你比诸神低等,那么不是你自己诠释错误,就是这个宗教没能让你接近真相。如果有精神导师、老师或大师让你觉得你「还没」获得启蒙,需要经过更多「学习」、「释放」或「放手」才能达到那个境界,那么不是他们没有尽到责任,就是你误解了他们,因为你一直没有认识到真正的自己。
请提醒你身边的每个人好好做自己,让他们知道你爱真实的他们!他们都很完美,你也是。没有不值得爱的人。最大的痛苦来源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要记住,你不会比不上任何事或任何人,因为你早已是完整的。
只有一件事是你必须学习的:你已经是你想要达成的自己了。毫无拘束地、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独特!这就是你之所以是现在的你,也是你之所以来到这个俗世的原因。
原文地址:http://anitamoorjani.com/nderf-interviews/chinese-languag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