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探讨还不够深入;如今需要扭转失衡的不仅仅是一、二项问题,而是有好几项。激进历史学家与生态学家伊万?伊里奇(Ivan Illich, 1926-2002)在其广泛流传的著作《陶然自得的工具》(Tools for Conviviality)中使用的术语是“多点平衡”。事实上,伊里奇确定了“相辅相成的六大重点,每一种都会让生活向某一方向失衡”。
说到工作的失衡,与其说采取伊里奇所提出的更为激进的举措,让人类的工作变得人性化与创意十足,倒不如说我们更多谈及的是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关系失常问题。我们似乎老是陷入这样的境况:一部分“幸运儿”工作越来越努力,而几亿人却在失业。来自新经济基金会(New Economics Foundation)的安娜?库特(Anna Coote) 提出的措施还要激进,她在2010年发布的报告《21小时》(21 Hours)中,建议削减每位工人的实际工作时间,以便让大家能更公平地分享日趋有限的工作。今年元月份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举行的一场讨论会上,库特建议把“工作过度、失业、过度消费、高碳排放、低福利、根深蒂固的不平等、缺乏维持一定生活水准的时间、相互关心以及纯粹享受生活”等社会、经济以及环境的“失衡问题”一同处理。接下来,我们听到了《大萧条下的生活经济学》(Plentitude)一书的作者朱丽叶?肖尔(Juliet Schor)教授精彩解释了为何即便从纯经济术语角度说,“超负荷、超时工作”(处理经济衰退的常规做法)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