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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招里,我学会与自己的感觉同在,但仍会认定那些感觉都是你挑起的,在第二招里,我懂得自己渴望的是爱,但仍惯于期待你来给予这一份爱。
我的旧模式要你对我的感觉负责,我的旧模式要你为我解决问题或帮你解决问题,我的旧模式会责怪你不够爱我,而那正是要你为我所需要的爱负责任的另一种手腕。所以,我的下一个心理动作是,知道我所渴望的爱不能靠你来给。你或许愿意给,或许不愿给,这是你的选择,我不能左右你。我若对你施加压力或让你感到内疚,企图藉此来控制你,那只会降低你真心爱我的可能性。
我若想要得到你的爱,就必须放你自由。即使得不到,我也必须心甘情愿地释放你。我必须愿意往心内寻找爱,而不是向外找。说起来容易,但实际去做时却很困难,因为我必须走入内心的黑洞,去寻找隐藏在那里的光明,我必须穿越所有陈旧创伤的阴森洞穴,去寻找在身内隐隐燃烧的“自我肯定”这一微光。
我原以为宽恕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只要明白了我渴望爱并要求爱,它就会以王子或公主之姿骑着白马来到我身旁。现在,我才明白,那也是一种幻觉。
相反地,它要求我当个煤矿工,穿上层层保护衣,弯着腰身,进入地底核心去寻找我假定拥有的光明。我无法确定那里是否真有光明,若有,我也无法确定自己必会找到它。只要有此保证,我就愿意一试。但如今那个保证飞出了窗外,我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愿意去试。我以为往下挖疮疤的苦路已经结束了。拜托!放我一马吧!能不能跳过这一招直接进入下一招?
这种念头是不是很熟悉?
如果得不到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我就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要接受这个学说。旧约里的约伯(Job)也遇过同样的挑战,只是境况正好相反,当他感到终于成功地取悦了上主时,却被整得体无完肤。我们都有向外寻求肯定的倾向,一旦不能如愿或遇到新的挑战时,我们就会觉得自己一败涂地,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当初竟会相信上天会拉我们一把。
若我要求爱,而你也爱我时,我就以为自己完成了灵性的功课,并感谢上主的祝福,让我在短短两招内完成了别人须修练十二招才能做完的功课。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宇宙的轮转并不是经常配合我们个人的时间表或欲望吧!我们仍有许多功课要做,因为外在环境不会一直如我们所愿。
我们必须明白自己心内的真相,必须找到爱的源头,而非终点。所以,我们的欲求和计划有时会受阻,甚至被击得粉碎,我们所有的目标和对自己的看法都在我们眼前幻灭,我们只能如约伯一样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主啊!你还要我做什么呢?
旧答案说:“我要你念十五遍圣母经,亲吻一百只大象的*股,并捐款给宗教团体。”
现在,我们变聪明了,可能是太多像毛粘在我们的脸上了吧!继Jim Jones , Ragneesh, Jim Baker, Swami Rama,和Werner Erhard 等这类出了纰漏的宣道家之后,我们稍微敢去质疑外在的权威了。(嘿!我们不是反对那些权威,他们来此也是为了学习与我们一样的课程。)我们迟早会发现,没有任何人能给我们答案。但是,除非我们能看到这个事实,否则我们会继续被第三眼或第三脚骗得团团转。
因此,即使你不爱我,我仍在这里,那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自杀也无法改变它,因为无论我身在何处,那就是我。存在的形式并不重要,形式是跟着内涵而来的。而且,只要我对实相仍有误解,就会引来一些事件,帮我修正这个错误的见解。
自由与摆脱身体是毫不相干的,自由意即放下虚幻不实之物。如果你在身体内无法自由,那么无论到哪里都自由不了,因为身体只是来去无常的表相而已。这就是我。让我的生命飞跃的惟一方法,就是接受我生命的现状,接受自己和你目前的现状,我的心灵就会从此开放,我的爱也会由此萌芽。
当我从你身上收回投射时,我了解到,我对你的喜欢或讨厌与我此生的学习毫无关系。若喜欢你,我会认为你是来陪我做伴的;若讨厌你,我会认为你是来折磨我的。那些想法其实毫无不同,只是一道光谱的不同两端而已。
一个举止会引发欲望,下一个举止又会带来恐惧,这两种情绪在我们一生中就像跷跷板一般不停地上下摆动。
因为欲望是因着你对特殊关系的信念而引燃的,不论哪一种欲望,都是出自“欠缺”的观念。我本身欠缺某物,所以我要你给。你看,那又是基于恐惧。如果欲望未获满足,我就会愤怒或难过,在恐惧的漩涡里抽不出身来。
我们喜欢把自己的渴望美化为灵性层面的事,才有“渴望上主”之说,其实这是说不通的。只要是欲望,就有执着,上主便没有存在的余地。上主只能降临于空虚之位,而不是壅塞之处。
火焰是从我们内心开始燃烧的,而我们与真神的关系也是源自心灵深处的孤寂和渴望。当我们明白自己无法从身外获得满足时,才有可能察觉到真神的存在。我迟早会懂得,你无法给予我根本没有的东西,而且你也无法取走我生命里不可欠缺之物。你所给我的任何东西都是幻相,而你从我身上取走的也都是幻相。
我有的,你也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那是整个造化的神圣结构,建筑在全然平等的基础上。凡是有违这存在性平等的,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扭曲。除非能够识破隐藏在自己身后的种种幻觉,否则我们无法与神的计划和谐共存。也惟有如此,我们才能够看到真相。
我们难以面对的事实(但迟早必须面对,故不如现在就去面对它),即是我们与任何人的关系都是兄弟姊妹的关系,不论我们称那人为耶稣,或是希特勒。
谴责希特勒的那一部分的我,也同样会谴责自己或兄弟姊妹的过错。不论我们是在找代罪羔羊,或是否认自己把黑暗带向光明,都表示我们已被幻相蒙蔽了。
把耶稣供奉得高高在上的那一部分的我,常会看到自己和别人一无是处。我相信正因耶稣已越过了他的恐惧,所以我不必穿越自己的恐惧。真是一派胡言!正因为他越过了他的恐惧,才能向我证实,我也有能力穿越自己的恐惧。
每当我们提升或贬低某人时,这种心态就是在制造不平等,而掩盖了真相。每当我们认为某人能为我们提供答案,或是相信别人正在妨碍我们发挥潜能时,我们就已掉入了幻境。它们都不是真的,那里永远只有你和我,而且我们全都平等,但是我们却不这么认为。任何违反平等的举动都是一种怪异而且有时相当阴险的舞步,但它迟早会把我们拉回来面对面,这正是我们目前的处境。
当我认清一切责任皆在我时,我才算练好第三招,此时我便成了世上通往爱的桥梁。惟有如此,我对爱的呼求才会得到响应。正因我向爱开放了,爱才能由我延伸出去;正因我延伸了爱,它才会重返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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